修从他的眼里看出了防备,只得把目光转向司诺。
司诺两根手指正捏着锅盖,突然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立刻丢开手,恍恍惚惚对修耸了耸肩,表达自己也不明白。
三十三挠了挠后颈:“我……我不想立刻滚蛋。”
原来他把刚才修的那句抱怨当了真。
他挠后颈的乖巧模样,把修逗笑:“不用立刻,好了再滚。过来吃饭。”
修是个六十多岁的独居者,他只有一碗一盘一双筷子一个汤匙。所以,两个有凹陷弧度的瓶罐盖子成了司诺和三十三的碗,两根长度不一的镊子则被修用来充当他们的筷子。
司诺颤着指尖捏住镊子弯折的部位,“这不会是……”
修直截了当地说:“是!你手上的是给他消毒时用的。”
他把另一个镊子递给三十三,“这个是给你缝后脑勺用过的。放心,消过毒了。”
司诺手指颤动加重,镊子差点掉在地上,她转而双手合拢虔诚地捧住,心底暗暗发觉,修对自己和对三十三的态度很不一样。
“谢谢。”三十三站起身,半弯腰伸出双手恭敬接过。
修对他笑了笑,还没想明白那句谢谢的来由,他又听到了一句温柔礼貌的话:“你好,我叫三十三,是她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