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一道沉着却关切的声音,为她在无边的黑暗中劈开一线光亮。
没想到,他第一次叫她名字,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额头突然的触感,将她从无边的黑暗中抽离。她抬眸,看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模模糊糊听见被放得极慢极慢的“发烧了”、“感染了”、“都怪我”……
只片刻,黑暗再次笼罩而来。
温晗给司诺消过毒,可大概在消毒之前,她脸颊上的伤口便已经被泥坑中的毒菌感染了。此刻半边脸都红肿起来,那道伤口更是冒起了白脓。
温晗再次消毒清理伤口,还给她喂下了消炎药,一抱住便再也不松手。
司诺浑身各处布满伤口,刚才没看见的右手掌擦伤,以及她没扣好的衣襟露出来的红肿肩头——温晗看着,心一抽一抽地疼。
“都怪我,不该掉以轻心,以致你一个人面对那些逃亡的奴隶。”
那些奴隶常年被暗黑之城的恶毒浸染,早就坏了本心。而当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便没有人再遵循规则,成为了和暗黑之城奴隶主一样的暴徒。
温晗抱着司诺坐到稍微干燥的地面,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往怀里揽了揽。
“我没有别的女人,也不可能有。我这辈子可能喜欢过的第一个女人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哭包。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小,说过的话在长大以后都模糊掉了,两个人都不认。”
她抱着司诺晃了晃,笑:“我这辈子啊,只栽在过你手里。在奴隶集市,我都准备好了手铐,看见你跑过来,直接看呆了。怎么可以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个人?那么小,却跑得那么快。”
“可是啊,就犹疑那么一秒,我就被你推倒了,然后……就被你拿下了。”
他触了触她滚烫的额头,手指慢慢滑向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