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就摸上去了?不仅摸了,还用那可耻的手指在他腹肌上游走?
温晗探向驾驶室方向的头僵硬地回转,垂低,轻歪,从她耳垂边露出的空隙向下看,然后喉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声音还挺突兀。
司诺老脸发烫,快速把手收回,顿了顿不知该放哪里,立刻被温晗捉了回去,捏着将她细小柔软的手指一根根展开,重又放回刚才碰触的位置,还按着她手背摩挲了下。
只听得旁边甲板“咚”一声,梅戈团城一团摔倒在地。他抚着膝盖连声说:“腿……腿麻。”却是头也不抬一下。
又是一滞,司诺连忙抽回手。温晗双睫扑闪了几下,微妙地勾起了唇角。
而另一边吵嚷声渐停。冲突之中,守在门口的少年被反击的船员打成筛子,从栏杆边缘摔到了下层甲板。
水里哗哗啦啦动荡不歇,竟是轮船已经靠近断桥,会水的人扑腾着游过潜海翻上船来,和船员持续冲突,又牵上绳子让不会水的人陆陆续续爬了上来。
接连几个人从他们身旁经过,不是“看不见”,便是临时改了目的地,没人愿意也没人敢跟温晗产生冲突。
不一阵,骚动渐停,船员们败下阵来,这艘开往海上乌托邦的唯一轮渡,被来自暗黑之城的暴徒们控制了。
然后巴伦一声令下,落败的船员快速调转方向重新驶向大海。
只有双臂废掉的小七,无法游水,也无法攀着绳索爬上船,被丢弃在断桥边缘哭喊求助,声嘶力竭,直到很久以后才被海浪声遮盖过去。
温晗捏了捏司诺的手,她只是平静地转开头。就算救他,也不会消减他心中的仇恨,司诺自认,自己也不是个烂好人。
不守规矩的暴徒,用不规矩的方式达成了目的,却害死了四个船员。
而暴徒们则只死了一个,就是那个摔在甲板上的少年,但转瞬他的尸体便被丢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