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不完美,也许她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心思,可她的灵魂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又无比清亮。他爱她,爱她的灵魂,和一切的一切。
但他又自诩口舌笨拙,不知要怎样才能表达出满胸的爱意,便只紧紧抱着,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片刻后,感觉到衣领微微湿润,他又腾出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心痛得快要掐出血,便又继续重复这三个深沉的字。
怀里的人扭动了下,头枕着他手臂,缓缓抬起来。而后,带着咸味的唇软软地啄了他一口。
一个激灵,他立刻含吮住她的唇,轻轻捻着,像害怕一用力就把她吓走似的,只用心地抱在怀里,呵护着。
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向大地,睡袋被照得暖烘烘的。
司诺活动了下颈骨,有点僵硬有点疼,大概一整晚都保持一个姿势——一整晚都保持斜躺在男人怀里的姿势——扭到了。
睡袋里的光沉沉的,笼罩着一层微芒。
温晗睡得也沉沉的,下巴微微上翘,眼角轻轻勾起,即使是在梦里,心情也不错。
昨夜,她哭过之后,头痛欲裂,在温晗一遍遍的轻吻中睡着。惊魂未定又噩梦连连,她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在耳侧轻轻对她说:“从今以后,我来守护你每个不安的夜。”
所以后半夜,她睡得很沉很沉,沉到如现在这般腰酸脖痛。
她微微弯起手指,朝那个带着笑意的眼角戳了戳,然后被温晗一把抓住,逮个正着。
“嗯……”他迷茫着凑上,在她额头又亲了一口。
司诺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早安吻,又在他耳边轻轻说:“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