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晚走进去便关上了门，里面的窗帘被拉上了，只露出一角，暖气也没开，很冷。

“裴述？”

意晚喊了声，很安静，没有人答应她。

她再往里走，然后看到了一个掩着的房门，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意晚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酒气侵入了她的鼻腔，床边的毛毯上坐着一个人。

周意晚心里一紧，她走到他面前蹲下。

她轻轻开口叫他：“裴述。”

裴述屈腿坐在那里，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身边有几个酒瓶，手上还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面容跟裴述有几分相似。

听到她的声音，裴述缓缓抬起头。

这时周意晚才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他的唇泛着白色，很干。

“裴述。”

周意晚又喊了他一声，却被他抱进怀里。

裴述把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周意晚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着。

他一身的酒气，周意晚却并不在意，只是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没事了裴述，我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她的颈间，疯狂地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许久，裴述终于放开了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周意晚抬手在他的眉骨上摸了一下，亲了亲他的眼角，然后又轻轻吻上他的唇，裴述垂眸看着她，没有动。

许久，周意晚离开他的唇时，他的唇泛着隐隐的水光。

意晚重新抱住他，伸手在他的脑后抚摸着，轻声哄他：“裴述好点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