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坐在座位上的裴述的时候，意晚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放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来这么早的，每次不是迟到，就是准备迟到。

周意晚喊了他一声：“裴述？”

听到声音，裴述抬眼看到她，唇边带了点笑意，“来这么早？”

“……”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她问他才对的吗。

周意晚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桌子上的课本里写了许多的笔记，稿纸里也写着一堆的公式跟解题过程。

其他的题目都被算了出来，有对也有错，不过还是错的占了一大半，这会他的笔尖正停留在最新的一条题目上琢磨了许久。

周意晚顿了一下，心想裴述这是打算要认真学习了吗？

她笑了笑，看到那道题目，意晚记得那是老师教过的，她轻轻道：“这题不会写吗？”

裴述嗯了声，随后又继续看起了题目，模样极其认真。

周意晚第一次见到他这副认真的样子，而且还是在学习，她不由得欣慰。

她坐到裴述旁边，伸手指着上面的题目，“裴述，我来给你讲吧？”

裴述把笔给她，周意晚在一张新的稿纸上写下公式跟演算过程，“这题你应该这样写，这步先把公式套进去……”

裴述撑着脑袋懒懒地看着她，她离得很近，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裴述心里痒痒的，根本没注意她在讲什么。

周意晚在认真地给他讲着解题思路跟答题技巧，丝毫不知道裴述心里的小九九，她讲完之后便抬起头看向他：“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