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瓢虫 竹叶青seven 1333 字 4个月前

讷于言辞的他半晌憋出一句:“受训的湖,全红了。” 我看向沈涟,沈涟别开脸说:“说了我不会有事。”

地上溅落一滴一滴血迹,我一手牵一个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前铺。”卫彦乖乖被我牵着。沈涟挣开我的手说:“我不要紧。”到底跟了上来。

夏季天眨眼就亮,我从院中开前铺时已能视物。卫彦坐看诊的凳,沈涟坐另一边的看诊铺上。二十四岁的卫彦闷闷地说:“受伤了。”

“不怪你,这次太凶险了。”我问他:“伤哪里?严不严重 ”

卫彦撕开自己左袖布料说:“轻伤。”他左臂上有一浅浅剑伤,我给他清创。他忽然试探般叫了一声“疼”。

他向来不叫疼。我着急起来,以为带毒或有内伤,问他:“怎么了?”

他眼神飘忽,竟然很开心似的:“跟主人,叫疼,好。”

我只得摸摸头说:“你想叫几次就叫几次,但不许故意受伤。”

“不受伤。”他回答我说,“叫两次。”我给他上药时,他又叫了第二声”疼”,不再吭声。

我手上不停,同时反问:“从前不能叫疼吗”

“没人可叫。”卫彦说,”不能叫。伤了受罚。”

碍着边上沈涟在,我没有亲他,只是捏了捏自己脖颈骰子,跟他说:“没事了,你回屋睡会吧。”他离开了。

我拿剪刀镊子到沈涟身旁,他逞强:“这点小伤不妨事。一点也不疼,你不用管我。我读过医书,自己来吧。”

我问他:“你伤哪儿了”

沈涟有些恼怒:“我都说不用了。”

我只得逗他:“这也不用,那也不用,这个月你的一两银我看也不用给了。”

大儿子说:“不给就不给,我自己抓药。”他踉跄站起来,地上又溅落几滴血迹。我拉住大儿子说:“算我求你好么?你到底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