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难得安静的喻晴天,南望有些不安。他走上前,和她并肩而立,“想吃么?买给你吃。”
喻晴天噘嘴深思,突然问:“你看他一下下砸的那劲儿。如果当时你我隔着半掩的门,我有一丢丢让你感觉到威胁,你会把扳手砸下来么?”
“会。”南望答得毫不犹豫,转瞬又在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狠心。”喻晴天的嘴又噘得更高,“请吃糍粑。”
南望买了很多,打算分给那些没出来逛的人。
喻晴天一口一口啃着,心思还没转开,“你居然会那么狠心地对我。”
南望没理她,反正都习惯了。她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喜欢闹着玩罢了。
“望啊,难道我没长在你的审美点上么?我当时穿得那么单薄,湿发贴在头上,水滴还顺着脖子往下,真的一点都没诱惑你么?”喻晴天意难平。
南望驻足偏头,敲了敲自己的眼镜框,“你美不美,我当时怎么会知道。”
他是个不喜欢戴眼镜的近视眼。
喻晴天咀嚼食物的嘴突然停下,一本正经对他说:“那你一定要去做近视手术。”
南望惊讶于自己对她突然的一本正经也习以为常了。归根结底就是,他已经对她的精分产生了抵抗力。
喻晴天刚想转身离开,南望一把拽回,抬手捏住她下巴,帮她模拟咀嚼的动作,问她:“为什么是‘一定’?”
“为了……”喻晴天就着南望的手,往他面前凑,“看清我啊。”
南望抽回手,浅浅一笑:“没必要。”——已经看清了呀!
等他迈步向前,喻晴天又在身后用哭唧唧的声音矫揉造作地喊:“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