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的话非常冷静:“我早就说了,boss,要提前用手铐把他拷在墙上。”
玻利瓦尔咳嗽了两声:“不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降谷先生,你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力气吧。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玻利瓦尔声音平和地说道,“我让库拉索放开你,你保证在我说完话之前,不随意偷袭,怎么样?”
“看你之前的表现,你对我应该也没有那么大的恶感。”玻利瓦尔道,“我们还有可以商谈的余地。”
安室透眨了眨眼,也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当然,我也的确想和你谈一谈,boss。”
玻利瓦尔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点头应和道:“总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事情,如果您一直不愿意和我们商量一下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也不得不解决掉你,给我的下属和上司一个交代。”
“这也不是我想见到的一幕。”玻利瓦尔道。
安室透阴阳怪气地说道:“您看我有拒绝的余地么?您都如此为我考虑了。”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
库拉索看了一眼玻利瓦尔,玻利瓦尔微微点头,库拉索放开了安室透,后退两步,玻利瓦尔也坐回椅子。
安室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自己三步以内的库拉索,眉目微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坐在床上,抬头,打量着玻利瓦尔。
屋子里非常安静,玻利□□意挑了一盏暖黄色的手提灯,然而这盏灯没有给屋子里带来任何暖意,反而让安室透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里是一个囚牢。
一只小飞虫在暖黄的灯光上飞舞,周围昏黄的影子也随着小虫的翅膀忽明忽暗。就好像他此起彼伏的心情。
他闭了一下眼睛,内心觉得有些可笑。
他知道,自己听到安妮叫出来玻利瓦尔身份的那一刻,就应该立刻脱身,带着这份情报逃离格里德,但他却被感情牵连了,做了不理智的事情,之后更是被景光吓得半死,彻底失去了退路。
他和松田阵平他们仅仅是相处了一年,之后基本没怎么联系。但他和玻利瓦尔可是在同一个办公大楼,共同工作了五年。
更何况,与格里德轻松愉快日程相对比的,是在组织的血腥任务,还有与组织那些罪犯的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