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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常迩后来才告诉阿溪,当晚要不是阿溪忽然拉着自己的手问有无移除之法,她可是打算动手了。
阿溪明智地没去问她打算怎么动手——毕竟当时常迩说了,有办法借助药物毫发无伤地拿出她耳朵里多出来的东西。
只是一来放心不下阿溪自己住在连家,二来上药须得常迩每日亲力亲为,想了想,索性借着幕僚名义入府,正好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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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丫头还瞒了些事。
“你和连公子确实有些相似。”常迩瞧着阿溪,语气如常。阿溪闻言抬头,神色不解:“我们本是兄妹,不该相似吗?”常迩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却问:“连公子不知道你的异状?”
阿溪叹了口气:“我本就怕因此招祸,哪能再对他人吐露?”
“哦?那……小皇帝确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常迩语带揶揄,阿溪脸色涨红:“常迩!你!”
四目相对,常迩笑意渐敛:“取走那东西后,我便再不会回来。你……真的不想走吗?”阿溪闻言笑了笑:“我不日入宫,便有大好前程,为什么要走?”常迩默默看她半晌,点头笑叹:“也是。”
话说这里,常迩本是打算离开了——按此前计划,她们本不该见这一面,然而厅中一面让常迩对这兄妹二人生出一丝疑问,不问一问,总觉心下难安。
方此之时,窗棱处却传来一声轻响。
常迩看向阿溪的目光一时间变得复杂起来,而后在阿溪欲言又止的神色中迅速化出原形,轻轻一跃跳到她膝上。阿溪伸手护住白兔,定定心神,抬起头来。
一身墨色的青年面色坦然向她走来,手中一柄描金折扇,瞧着便十分纨绔。阿溪没奈何,上前见礼:“民女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