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阿溪的头顶瞬间就凉了。
连仪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先生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大夫只当他担心病人,耐心点头:“是,公子不必过虑。”
连仪:“……”他抚着腕上齿痕,不知该作何表情。
大夫被领过去开药方,连仪终于出声:“阿溪,你是如何知道的?”
阿溪心头忐忑,明白是自己之前失措露了端倪——可实话也确实说不得。
“我……请兄长勿怪,是……是此前我无意中探到常先生腕脉……”她硬着头皮,为常迩找补,“兄长,常先生有真才实学,隐瞒身份想来也是为了便于行走……我不希望她走。”
连仪沉默半晌,未答:“夜深了,你该回去。”
阿溪哽住,虽然有心留下守着,但也知道如果常迩身份不说破,自己不便久留——否则传到某人耳中,又是麻烦。
“好。”
脚步声渐远,连仪转身,低头“看”向床上。
——
天光乍破时,常迩的双眼缓缓睁开。
她感知出身体有异,心下微凛,勉强要起身时,视线扫过,陡然凝住。
桌子边坐着个不算陌生的背影,支着头似在小憩,左腕上缠的纱布很显眼。
常迩放缓动作,悄声起身,赤脚下床,面沉如水地向连仪走去。
相距三尺时,连仪突然转过了头,神色闲适轻巧:“咬也咬过,扑也扑过,现在又想做什么?”
常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