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与仪态,林奕眼中始终弥漫的仇视情绪可是没有掏出过安德鲁·伯尼的注意。
当然,少年的这个表现也在这个男人的意料之中。
面对他极为不屑的招呼,安德鲁·伯尼不过是在心中浅浅笑了片刻,表情却依旧不动声色。
越容易暴露出自己情绪的人反而在对话之上会有意无意的透露些其他的内容来。
而这,对于安德鲁·伯尼而言,有利而无一害。
他也不知道怀特海·博格逻辑链究竟是犟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在两年内没有套出一点话,甚至于还要自己亲自来到这个少年身旁。
看着林奕与安妮逐渐远去的背影,安德鲁·伯尼轻笑了声,慢条斯理的将白大褂的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扣好,旋了一半,在隐秘的红光亮起后,佯装若无其事的向着两人之间走去。
兰德·安妮不过是堪堪入学两年,连学的知识都尚未全面,又怎么可能可以操控一个难度极高的实验。
更何况,这个安妮的哥哥阿瑟所信仰的与着安德鲁·伯尼、怀特海·博格他们截然相反。
就算目的并没有暴露,但敌人的妹妹再怎么劝服,也绝不可能和自己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这一点,所有知晓的人都深以为然,也对于身旁那些相关者有着不小的防备。
甚至不止是戒备,还有着打压。
销声匿迹,才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