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的药在哪儿?”
“是,在里屋软塌下的抽屉里。”
杜霂年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孩子得多傻才能把自己过成这个样子。
杜霂年进了里屋,发现屋里的东西十分的少,除了必备的脸盆面巾,衣架上还挂着换洗的侍卫服,柜子里也只是几件寥寥无几的常服,看样子也是很久没穿了。
初春正是冷的时候,软榻上只一床还算得上是厚实的一床被褥,这么大个屋子,连个炭火炉都没有。
杜霂年心里的气更加大了,差点没直接把床帘给生生的拽下来。
“世子……那个,我一个侍卫,住的简单,那个……”
知道自己屋里可谓是家徒四壁的沈曦旸,实在是放心不下,跟着杜霂年就进来了。
苍白的解释,慌张的语气,杜霂年背对着沈曦旸,无声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拿了抽屉里的药,扭头过来冷冷的说:“不是让你别乱动吗?跟着来干嘛?”
“世子……属下知错了。”
“出去。”
“是。”
沈曦旸撇撇嘴,像个被训斥了小孩垂头丧气的跟在杜霂年的身后走了出去。
沈曦旸乖乖的走到一开始的位置坐下,垂着头不敢说话,只敢悄悄的用余光去看看杜霂年的踪迹。
杜霂年端了盆清水放在一边,走到了沈曦旸的面前,沈曦旸下意识的快速收回自己的眼神,默默的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现在实在是理亏,还怕说多错多,一会儿世子就真的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