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抓着裴汀的衣服把人拎回来,“很久没回来了,你别摘口罩。”
说着先往里走,裴汀紧随其后,他对这种房子熟,摸索着墙壁找开关开灯。路野人高,仗着比裴汀先进去,视线扫视一圈的同时找到了灰尘中干净盛开的玫瑰。
无声的单字脏话在嘴边不敢发出声,老旧的开关被拍响,头顶陈旧的白炽灯闪了好几次才照亮了视野。
路野迅速拿出玫瑰,面不改色折断,塞进上衣口袋。
但,带刺的才是玫瑰。
裴汀没看见路野的小动作,却在环视周围时听见对方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
可路野把手藏在身后的动作太明显,裴汀把他手掰回来,手指被扎了好几道口子,严重的地方流出了一滴血点。
“怎么回事。”裴汀拧着眉,露出担心的表情。
讲话的人低着头,被风吹凉的手握住路野因为受伤而觉得发疼的指尖。世人常说十指连心,这个人握着他的手,同时也攥着他的心。
路野笑了笑,没松开被裴汀握着的手,下巴轻抬,指着床边明显是出租房附送的小矮桌,轻飘飘地说:“那桌子扎的。”
“你不疼啊。”嗔怪他,“还笑。”
“总不能哭吧。”
裴汀没理他,朝四周看看,“怎么连纸巾都没有啊。”
“有,我身上。”路野下意识说。话音刚落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可明说的意味,“在裤子口袋里。”
“”裴汀的头还没扭回来,就那么僵在那。半晌,裴演员转回来,笑的意味深长,“你要我掏你库裆?”
裴汀带着黑色口罩,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前,这么看过去,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眸更添几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