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需要答案的陈述句,从容的一句话让裴汀局促不安。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裴汀索性“嗯”了下,声音不响,他知道男人可以听得见。
“你不用怕我。”男人凉薄地笑了下,“我不至于对一个几年前没有到手的小玩具念念不忘,但当年你冒犯了我,没碰到就算了。”
酒杯被他不轻不响地放在桌上,“不过今天你运气好,让我碰上了,那你总得干点什么讨我开心。”
不应该发呆的,裴汀想,但他还是因为男人的话联想到了林漓的“因为爱情”。
娱乐圈里没有爱情,男人和男人之间更不应该有爱情。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想要报复他才坐在这里,他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曾与他拍戏炎放和对方的同性恋人,他们因为结婚挂上热搜,又因为离婚被热搜挂上。
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确实不会有爱情的,想来炎放和他的那一位和娱乐圈里的很多婚姻一样,只是某种敛财手段,到了某个时间就会撕碎合同和平分开。
“你想我做什么?”裴汀掀开眼皮很平静地看向他。
他应该是看着男人的,却很快又看向空气中某个小点,一双不聚焦的眼睛像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索然无味。
“喝杯酒吧。”男人说。他倒不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只是包厢里太吵太闹灯光昏暗让他迷了路,他追着自以为是的光走到裴汀眼前,才发现光点来自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萤火虫。
真没意思。
“喝完这杯酒,就当揭过了。”
裴汀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向男人证实话里的真实性,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很辣,很苦,他喝了这么多次还是喝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