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路野冷酷无情地把裴汀的手拎开,随后把手机不轻不响地拍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他没敢背对裴汀,此地无银的动作太不成熟,虽然刚刚的行为也没有好多少。
只好没话找话,“你那天是吓到了,还是累到了。”
裴汀的低血糖随着挑食的严重变得更加严重,但他没法改,他曾告诉过路野,让他吃不喜欢吃的东西比吃毒药还要痛苦。
路野是不明白的,但他会尊重裴汀的所有想法,能改就改,不能改就潜移默化的影响,其实没多大差别,只是聊胜于无。
这样的后果就是裴汀身体不好,做不了太激烈的运动。
他以为裴汀是累到了,因为裴汀对娱乐圈的适应能力是路野意料之外的好。
然而此时他听见裴汀回答,“吓到了。”
床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是裴汀转身,他在完全的黑暗里面朝路野侧躺着。
他们其实离的不算近,但路野仍然能在这个距离下感觉到裴汀的呼吸,缓慢而有力的拍打着他的心脏。
“小野。”裴汀的手似乎寻找什么。
路野把手递给他的同时应他,“嗯。”
这和他们往常的对话没有不同,谁都没有发现对方话里多了份平时没有的温柔。
裴汀在黑暗里把玩着路野的手掌,像路野那天对他头发做的那样,他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因此话也多了起来。
“我和林漓玩过一个游戏。”裴汀捏了下路野的无名指,接着说:“我一个问题换他一个问题。”又捏住了对方的中指,“你要和我试试么?”
身体接触的感觉很奇妙,大概是十指连心的关系,路野骚动的心奇异的在裴汀手中逐渐平静下来。
“可以。”路野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