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钟乐皆脑回路转的飞快,“哦,他不是你家的了。”这话听着还挺幸灾乐祸。
裴汀背靠着流理台,眯了眯眼,用挑衅般的眼神看向钟乐皆,“姐你知道什么叫现世报吗?”
钟乐皆啥也不怕,就怕裴汀叫她姐。
裴汀这人看着温温顺顺的,像只没有攻击性的小绵羊,实际上这人就是一笑面虎。
钟乐皆老是被她弟突如其来的言行举止弄的直发怵。
裴汀那个四分五裂的家,最早选择退出的人是裴汀,不是钟乐皆。
钟乐皆和她爸都是外来人员,钟乐皆她爸算是入赘,家里原来就一穷二白,因此钟乐皆的生母生了她没多久就和人跑了。
钟乐皆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见到裴母时是想过要重新获得一份亲情和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家庭的。
可她错了,她爸的贫穷是有迹可循的,他弄坏了一个家,又去坏了别人另一个家。
裴汀从初中开始就没有犹豫地退出了那个家,什么都不要就走了,他孤注一掷的勇气,钟乐皆比不上。
“说话就说话,这么还带骂人的呢?”钟乐皆想起以前的事觉得亏欠裴汀不少,讲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裴汀看到钟乐皆这副模样就想笑,这样的眼神他一点都不陌生。
钟乐皆因为和裴汀关系日渐变好的原因,曾经有一次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和裴汀说过这件事。
当时裴汀听着内心没有任何触动,“受害者”反倒安慰起了别人。
钟乐皆当时说什么来着?
貌似是对不起。
裴汀说了什么自己是忘了,现在想对钟乐皆说的,也是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