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并不认识司离,只是当时在门口遇见了,看官服便知道他是太医,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如奕说的,云柒与一个叫司离的太医常来往,说不定是她的面首。

看司离不像是寻常太医年近半百胡子一把,倒是极有可能是她的面首。

这么一想,他对司离一下子抱了些敌意,他将这归为男性天生的占有欲和好战心。

若她养的面首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或是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贵人,那倒算了,一个太医算怎么回事,他还比不上一个太医吗?

他跟在司离后面进去。

皇帝和皇后都眼神紧盯这闭着双眼,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的云柒,和一脸云淡风轻,正把着脉的司离。

他倒是多余的人了。

嗤笑一声,他转头就走。

沈如奕的温柔乡还等着他,他又何必去倒贴。

倒不如等他有了证据,将那司离赶出皇宫来的痛快。

后来芫茜告诉她,是司离来给她诊脉写药方的时候,她正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将药洒在床铺上。

丢人,真真是丢人。

哪有一个时辰前还堵着人一板一眼跟人做交易,一个时辰后就倒在床上发高烧要人来看病的?

她这公主真是在敌国的太子面前丢尽了颜面。

好在她曾经为了追求韩烨廷的芳心已然丢了不少脸,故而这一回她接受得很快。

脸皮而已,在活命面前,不值一提,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那一次病好之后,整整一个月,她都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和力气。

司离没有再来过,因为她没有再唤过,她虽自己能很快平复,可那人见了她指不定又要打趣,她没那个力气跟他再非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