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后再议?

“孤不喜契约,不如王爷找旁人结盟。”

他大小也是个王爷,还是当今燕赤皇帝的弟弟,当着他的面撕了契约,那对司徒瑞而言是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抽出腰间佩剑,剑刃抵在司离下颚。稍一用力,他便能挑开午绛太子的面具,看清地下是一副怎样的尊荣。

司离抬眸看着他。

一时间,司徒瑞只觉得面前这双眼是冰冷而可怖的蛇的双眼,金黄的竖瞳紧锁,收成一条细细的线,阴冷地盯着他。

五国中人听惯了关于午绛国人善毒善巫术暗器之类的传闻,故而司徒瑞现在看见司离这样也不禁额上覆了一层冷汗。

但出鞘的剑哪有再收回来的?

他抬着下巴,斜睨着司离。

司离拢在袖口的手微微一动,司徒瑞便只觉得几处一痛,而后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他抬手抚上抵在他下颚的剑刃,在上面划过,流下丝丝血迹。

司徒瑞惊恐地看着他,宛如对方从一国太子变成了一个疯子。

“王爷,”司离的声音带着笑意,“不如这样,物是孤的,人也是孤的。王爷回去,出兵攻打云烟也好,攻打午绛也好,随意。”

司徒瑞声音发紧:“不如这样,本王联合云烟攻打午绛,为自己减少一个竞争者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面具遮住了司离的表情,但司徒瑞仍可以从他露出来的墨眸中窥探到司离内心的“那王爷请便”,气得他将剑费力地又往里顶了顶。即便他其实是动弹不得的,他也解解气。

这是在云烟境内,他即便将司离杀死在这里,也查不到他头上。那只不过是太子不小心命丧与虎口之下罢了。

司离从喉间震动发出的声音是介于轻笑和嗤笑之间的,就像是面对一个孩童幼稚的言论一般,既无奈又可笑。

司徒瑞冷哼一声,亮出底牌:“本王听闻,那毒王无厌也在云烟。殿下,您可遇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