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无比正常的动作在石阚看来,都是加了一层粉嫩色系的滤镜,甜腻腻的足矣蛀牙,咬咬牙,还是选择不看这两人。
被宁仇以‘车内狭小,不堪坐四人’为由,吓走的钱塘县令满心以为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是要避开他商量对策,明明都是正午了,他这冷汗还是不停的往下流,浸湿了整件内衬也想不出个头绪。
实在想不透,秦大人怎么就派了自己前来呢,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忽悠那些刁民尚可,这种真刀真枪的事,根本做不来啊!
不管他是多么渴望场外救援,等他们到大牢的时候,该来的是一个也没来。
栾子钰敏锐的瞧出了钱塘县令的失望,不禁萌生了几分轻视,他这前脚刚说要来看看乱民,后脚就有人在大牢堵着,不是明摆着送写作素材的吗?
亏得是在钱塘当县令,竟这般愚蠢,估计也就一个胆小怕事,甩锅逃跑能派的上用场。
心里是百般不屑,明面上栾子钰还是端的住,仍好言相待,甚至体贴的提出让他先去休息片刻,只可惜钱塘县令不敢放他们独自审问乱民。
不管何处的牢房想来都是一样的阴暗,蜡烛是铁定舍不得用,房子建筑必定透不进些许光芒,不过通风效果还是一流的,他们进来才走了十几步,至少遇见了三股凉风。
栾子钰趁着风吹来的时候,嗅了嗅前头飘来的味道,隐隐皱了一下眉,伤口在夏季发炎化脓混着汗味,似乎还有腐臭……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的看着在前头弯腰恭敬的钱塘县令,指甲掐进肉里,才能换回理智。
肌肤相碰,栾子钰抬眼,走在身侧的宁仇不知何时与自己如此贴近,行走间稍不留意就能撞到对方,瞧着他清冷的面庞,躁动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轻轻呼吸了片刻,才忍住不一脚踹飞钱塘县令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