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担心了?当时怎么不掉掉鳄鱼泪?’系统君暗翻白眼,也不知道男主和宿主打得什么主意,明明互相喜欢,还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存心混字数的吗?
栾子钰双眼微眯,一看就不是在打好主意,‘要是她死在这儿,我还真不用担心有人和我抢宁郎。’
‘哼!那你放心,主角必然不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栾子钰也不理系统如何吐槽,他承认自己卑鄙无耻,也承认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小女生用美男计是过分,可问题是自己已经当了太久的靶子了,再当一次,那就真的要命了。
身边合适,且做了之后又不会伤其性命的唯有女主了,这也就是留她在队伍的原因,他对着日月保证,只要一等女主偷到账本,自己就会让她的所有幻想破灭,绝不给女主任何机会。
欸,这不就是过河拆桥?栾子钰咬了咬指节,对自己的底线又有了新的认知。
另一边,女主蔡琪媛已经借着身份,成功混到了秦亥身边,虽然有在南下随行的历史在,秦亥等也没疑心,反而是对她多加照料,唯恐招待不周,惹得远在京都的蔡首辅不快。
等蔡琪媛梳洗完毕,秦亥已经派人来了三四趟,也不知是看上她的脸,还是有别的原因。
蔡琪媛端坐在绣墩上,瞧着镜中美目盼兮的女子,担忧的抚摸着脸颊,那个老匹夫,妻妾成群还不够,竟然还敢奢望自己!同样都是读书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想到栾子钰,蔡琪媛不由红了耳朵,公子谦和有礼,温润可亲,即便见过现实里的花花世界,也不禁为他乱了心神。
镜中女子秋水剪影般的眼神,娇唇半含,可不是动了情的模样。
“表姑……少爷,我们老爷在书房等您呢。”又被打发来的丫鬟狠掐了自己一下,这张嘴,怎么就记不住教训,难不成得像翠蝶,被掌了嘴,挨了板子,丢出府去,才能记住吗?
房门敞开,丫鬟将头又低下了几分,只看着蔡琪媛脚上的靴子,“表少爷安好。”
“嗯。”蔡琪媛素手执扇轻摇,换好男装却依旧不忘擦脂抹粉,不怪小说原剧情里,随便一个男配都能分清她是男是女。
她自信满溢的跟着丫鬟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处别院,人带她到了廊下就停了下来,没等多久又有一短衫随从着急忙慌的上前引路,不敢高声,却步履飞快。
等到了书房,随从轻扣门框,两声便止,弯腰候着屋内传来问话的声音才低声道:“回老爷,表少爷到了。”
“快请进来!”秦亥放下手中茶杯,一边打理外袍,一边急切的看向裴师爷,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才舒心了,又端起了官架子。
要是蔡琪媛这会儿刚穿越过来,说不定真能被秦亥的表面威风唬住,现下只当是平常,反而有心留意周遭的摆设,“见过姑父,小侄这厢有礼了。”
秦亥虽贪花,可不饥色,蔡家已经有一个女儿在自己院子里了,哪能把这个再送过来,因此也是守着礼,不过颇为热情的上前虚扶,“你姑姑常念叨你,如今好不容易来了,可要多陪她些时日。”
“姑父所言甚是,小侄自当陪伴在侧。”蔡琪媛眉间微蹙,还好是低着头,不然肯定藏不住眼底明晃晃的厌恶。
裴师爷因是在边上看戏的缘故,反倒是瞧得清楚,施然拱手,就当是全了礼,也不去管秦亥会闹出什么祸事笑话来。
蔡琪媛和秦亥笑容满面的打着太极,总算是落座了,按照栾子钰的建议来说,半夜过来偷账本才是上上首选,可她急着证明自家祖父不是所谓的坏人,兼有秦亥的态度在,故而摈弃了原定计划。
“祖父此次命我前来,也是姑父这儿闹得太过,他老人家在京都甚是担忧。”蔡琪媛模糊话语,开了个头。
因为前期的女主光环,蔡首辅对这个孙女是格外看重,直言若非她不是个男子,日后蔡家定以她马首是瞻,故而秦亥也没多顾虑,开口便道:“原是想趁调任前捞笔大的,哪知道刘铎是个软硬不吃的,不过还请老丈宽心,事情早已收拾妥当,那栾子钰已经被咱绑上了一艘船,说不得还是个助力。”
蔡琪媛愣在椅子上,茶杯里的水烫到了手指才反应过来,见那两人一副疑心的模样,强装镇定,“助力?哼,你怕是不要命了!他栾子钰是皇上心腹,能和咱们坐在一条船上,别将来赔了命,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为了和此地官员同流合污,他真是操碎了心,眉眼舒缓的担了担衣角,轻抚着上头的绣纹,‘系统,你说女主能偷到账本吗?要不要把小杀手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