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听了这话,才变了表情,心疼道:“陛下不是先皇,你不必如此。”
“我知,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栾子钰朝宁仇笑了一下,一时山花烂漫,“是心悦他,容不下旁人了。”
宁仇如冰一样的脸,见了栾子钰的笑,难免消融寒冰,化成一滩温水,不管段非说的话有什么背后隐情,一头栽进了这人的温柔中,“我亦如此,此生只栾郎一人,生同寝,死亦同穴。”
段非冷眼瞧着宁仇,即使是跪在地上,腰板也保持着直挺,一如利剑出鞘,且他向来稳重,从不信口开河,只要许下承诺,就必然完成。
家里是有不争气之处,其身却是难能可贵的正直,掌管诏狱以来,没听过哪件冤假错案,眼睛也干净,是个好儿郎。
想了许久,并没找到宁仇一处缺点,反倒是自家这个,细说起来毛病多的让人烦躁,夏天贪凉,冬日喜暖,吃穿用度更是精细麻烦。
事急的时候倒是好说话,一安逸下来,什么奇怪的要求都能给你提出来,正常过日子的人,哪里能受得了他?
跪在地上的两人也不打扰段非思考,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手却牵到了一起。
‘擦!宿主你牛逼啊,怎么还跪着说话?’
‘你突然说话是要吓死我吗?’
栾子钰的思绪被系统君打乱了,‘和师父说这种事,总感觉坐着不自在……’
‘那男主怎么也跪着?’系统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系统了,现在的他已经能面对男主无处不在的双标了。
‘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父亲,还想拐走人家心爱的小儿子,你能理直气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