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群人今天得玩完。
最先回神的是那位山东巡抚的庶子,一张平淡的脸非要装出风流的气质,反倒让看的人觉得猥琐,“咳咳,公子可是要拼桌?”
栾子钰笑不达眼底,“这倒不必,只是方才听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小倌、姘头的,一时好奇,特来听个究竟。”
他这么一笑,更催的这两个酒囊饭袋不知死活的热情解读适才所说的种种话语。
还不等他们说到宁仇那句,衣装华丽实则没多少贵气的那位先发了火,“尔等只识肉糜,如何能知栾大人的才智,又在这儿造谣诽谤,全然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那庶子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说话的人,不屑道:“要不是我父亲资助,你如何能到京城来和本少爷使威风。”
栾子钰瞧着涨红脸的书生被踩住痛脚,不知如何反驳的慌张模样,默默摇头。这性格不适合在京城当官,跟人争论起来还没吵两句就得歇火,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就连下放都不成,三两下就得被那些地方豪绅抓了把柄。
“赵公子,我看他这模样,说不定是听那个栾倌儿生的好,动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才在咱们面前抖威风。”狗腿子添油加醋,恨不得让那庶出的身边只有他一个得用的。
栾子钰张扇浅笑,“呵,两个草包。”
那狗腿自动对号入座,而山东巡抚的庶子许是因为栾子钰的脸,只顾着盯着他看,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得了,你们两位既瞧不上本官开设的考试,也不用去参加了,直接打道回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