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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什么对月饮酒,山间野猎都给他们臆想出来了,且不说栾郎与薛煜康关系是不是那样,就颜旭,也没和栾郎做过这些事。

宁仇冷瞥了一眼凑到跟前八卦的石阚,腰间绣春刀缓缓抽出了两寸,“你很闲?”

石阚疯狂摆手,连连后退,“不不不,我还要出城看看,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你这是出去巡视吗?”宁仇收回刀,“带上栾郎。”

石阚:“???”

石阚“……”

明明带了三百骑兵,明明三人并骑,怎么他就这么像是局外人,这还是他的任务吗?

“我带你去打野兔吧?”宁仇背着弯弓,有备而来。

栾子钰挑眉,他说怎么突然邀他出城,原来是为了薛煜康,“好啊,石兄,我们先走一步了。”

石阚摆了摆马鞭,生无可恋的目送二人离开后,策马向北跑去,骑兵紧随其后,马蹄撞击地面,恍如地龙翻身一样。

而说要猎兔的两人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栾子钰骑着的马被宁仇的马勾走,一如栾子钰被宁仇扛起,压在树上。

“你这是猎兔,还是猎我?”栾子钰不敢再撩了,城墙一次,就要了他半条命,这要是在这儿玩一次,估计又要躺三天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就不该撩拨宁仇,自那次后,宁仇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玩闹地点变化多端,书房、桌子、浴桶……他这个老腰,真的跟不上宁仇的速度。

宁仇靠在他的肩上,闷声道:“我不通诗书,只会舞刀弄枪,他们都说咱们不配。只是一个薛煜康,他们便倒戈,要是陛下派了颜旭,岂不是我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栾子钰:“……”又在胡说,那些武将又不是真的瞎,就算看不出他与薛煜康是逢场作戏,难道还看不出宁仇是个醋坛,在他面前说这些,是想被约练武场吧?

不过栾子钰没把话挑开,而是把手放在宁仇的发顶,一边安抚一边道:“何须他们看我们配不配,反正我都是你的,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

说着亲了亲宁仇的眉心,“放我下来?”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宁仇像一个alpha,占有、霸道,还喜欢趴在自己脖子上闻气味。

宁仇被顺了毛,自然乖巧,只不过还是抱着栾子钰,仿若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栾子钰没感觉到威胁,就让他抱了,缱绻的依在他的身上。

宁仇把人紧紧抱住,头依对方脖颈,嗅着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气味,极大满足了他的占有欲,脚尖转动,和人换了个位置,自己靠在树上,依着粗糙的树皮。

至于兔子,栾子钰光被抱着了,视线范围内全是宁仇靛青色,金丝掺黑线绣着墨菊的劲装,回来的路上金灿灿的阳光撒在身上,身边就是恋人,还猎什么兔子?

等他们空手而归后,栾子钰一直被人笑着打量,最开始以为是在笑他手无缚鸡之力,后来才知道,这片林子就算是到了真正打猎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猎物,宁仇带他来,为了什么,估计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栾子钰不知道。

六月,大军集结完毕,宁仇不在此次领军队伍中,岳先生褪去了伪装,辞别了荣王,不知去向,栾康铨乘此机会一跃晋升为副将,带了一千骑兵为主力,随军出征。

真正的陈将军则因为贪污军需,早已被荣王的人扣押在一处私宅,薛煜康翻查各年账本发现不对后,与栾子钰谈了一下。

隔天栾子钰就让荣王将人放出,另外关了个地方,连同前面那一批贪官污吏,等着秋后。

与此同时,草原内部正因为大汗的位置争成了乌眼鸡,各个部落都有自己支持的人,有的还想脱离鞑靼体系,自立门户,更不要说先时被宁仇救走的‘低贱’羊奴们不知得了谁的帮助,实力突然壮大,在底层牧民中宣扬自由,闹了几回的事。

内斗不休,他们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坐到一起,荣王抓住机会,靠草原导航--栾康铨,带领五万大军将鞑靼杀了个七零八落。

至此,鞑靼不得不亮出白旗,祈求大宓放他们一马,至于大宓在形式有利他们的情况下会不会同意投降,草原勇士们完全不担心,当初假降了那么多次,大宓人不还是接受了。

荣王膈应的扔了求和信,把腿整个放在了桌子上,“你们怎么看?”

栾康铨冷笑,面上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重新渗出血来,“假降,一定是假降,鞑靼后继有力,还不到求和的地步。”

不过宁仇就没栾子钰这么淡定,本来边疆上下都在传他与栾郎情深,现如今来了个薛煜康,还是个与栾郎有些交情的文官,风向一下子就变了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