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好脾气的笑了笑,“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大人你的本事,再说我要的也不多,就是三万两而已,大人抬抬手,指头缝里漏点,不就有了。”
栾子钰知道他也是没了办法,才天天上门,可自己是真的没钱。
上个月刚开始的改革,各项基础设施逐渐开工,哪处不是用钱?修水泥路要不要钱,建学校要不要钱,请老师,办教材,哪个不是花钱的地方。
现在别说三万两了,三千,三百都困难。
对,他们出海是赚了一笔,但是还得接着建造自己的船,而且从海外取回的晾种还需要实验,就算是有余钱,那也是预备应急用的。
三万两,他是真给不出。
“指挥使大人。”栾子钰叹了一声,“你看这样吧,我让工部的去镇抚司看看情况,然后再来说钱的事儿。”
指挥使摸了摸大腿,砸吧砸吧嘴,得这铁公鸡还得让宁仇来讨,“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栾子钰起身送了送,又回去查起了陈年旧账,国库缺钱,只能从这些过往贪官下手了。
待到夕阳下斜,栾子钰终于找完了全部纰漏之处,刚放下账本扭了扭脖子,宁仇就进来了。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镇抚司没事吗?”
“有。”宁仇走到他后边,帮着捏了捏肩颈,“房顶破了没修,监牢的木头腐蚀没换,拷问的刑具坏了没处买。”
栾子钰:“……你是来找我要钱的?”
宁仇弯腰,贴在他耳边道:“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我穷的只能买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