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也不知上官逸用了何种方法,哪怕初璃一声不吭地便失了约,太子也未曾计较,甚至都没有再造访过白府,仿佛便放弃了白府的势力。
而三个月后,初璃从白珩口中听闻了朝中的变故,她才知太子哪是放弃了白府,他分明便是自顾不暇!
今日早朝,皇帝第一次让太子上朝听政。
这相当于是某种默许,立储放权,这是默认了上官逑的储君资格,亦是在向众人宣布上官逑日后登顶的可能性。
太子一党正心中偷乐,未曾想早朝过半,竟有人出列弹劾太子!
弹劾太子那人正是韩载,他低着头,眼神因视线不明,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他抬高了声音,道:“臣有本奏。太子殿下建造私营,操练私兵,其心难测,还望陛下裁决!”
“什么?”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为之震惊,窃窃私语之声顿起,朝堂内霎时炸开了锅。
本朝有明文规定,除非陛下亲授,否则除将军之外,任何人皆不得操练士兵。
建造私营,操练私兵一事,往小了说可以是太子藐视律法,不尊天威,往大了说那便是太子企图逼宫篡位,这可是谋逆大罪!
太子纵然是储君,但陛下不曾首肯他登顶,那便随时有废黜的可能,太子若当真犯了此谋逆大罪,那便是自取灭亡,自断前路!
龙椅上的皇帝面上很是淡然,像是偏心太子般,温声地朝前列的上官逑道:“逑儿,韩爱卿说你操练私兵,那朕便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说说,韩爱卿所言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