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还说不识得她吗?现下便记得了?”上官周行彻底失去了耐性, 将那小瓷瓶拿了起来,在掌心之中轻轻摇晃着。
“你……”沈禾畏惧得连声调都变了, 却被上官周行推倒在床榻之上, 惹得沈禾吃痛地叫出声。
上官周行粗暴地压着沈禾的双手, 不知从何处随意抽出了根绸带,将沈禾的双手绑了起来, 绸带的另一端则绑在床柱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向来便是如此吗?”上官周行哈哈大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沈禾惊惧地瞪大了双眼。
他颤抖地往后退, 可双手的束缚彻底限制了他,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上官周行将那药抹在玉上。
夜里的秋风掩去了王府中骇人的哭声, 那哭声便愈加放肆,持续到清晨方才停歇。
上官周行起身以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返回床沿坐着, 看着昏迷中的沈禾,像是感慨般道:“何必呢?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护不住她, 反而连累了自己。”
上官周行堪称温柔地从锦被中将沈禾的手拿了出来,握着沈禾的手在那空白信笺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写完信后,上官周行端详着那信, “啧”了一声,“不像啊……”
沈禾的字迹从来清绝,便同他这人一般,寻常人模仿不来。
“罢了。”上官周行索性站起身,推开房门道:“来人。”
他将信递给应声而来的下人,吩咐道:“将这信送往白府,要快。”
“是。”那下人接了信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