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满面尴尬,道:“下官不知为何。”
乔郁道:“敬沈大人来得及时,若是大人不来,本相恐怕渴死也喝不到元将军倒的茶。”
沈鸣玉很想给刚才问话的自己两耳光,但不论他问与不问,乔郁也一定不会好好说话。
元簪笔道:“乔相不必客气,”他转向沈鸣玉,“不知沈大人找我何事?”
沈鸣玉在乔郁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愈发坐立难安,况且他也不知道元簪笔是否知晓了他的身份,乔郁又告诉了他多少内情,酝酿了一下午的言词一时之间没法说出。
元簪笔温声道:“乔相,陛下可还说了什么?”
乔郁眉头一挑,他眉眼灼灼,这样一来更是气势逼人,“元将军这是在下逐客令?”
元簪笔道:“不敢,只是乔相公务繁忙,实在不必因念及旧情留在此地,平白虚度光阴,要是因此耽误了国事,我本就是戴罪之身,岂不是罪加一等?”
乔郁咽下茶,毫不客气道:“既然知道本相是因为旧情来看你,就好好承着本相的情,知恩图报才是。况且我朝中想为国分忧者如过江之鲫,本相不忙,至少没有沈大人那般忙。”
沈鸣玉颔首道:“乔相乃清贵之人。”
乔郁道:“岂敢,沈大人面前的元将军才是真正的清贵世家出身。”
沈鸣玉只好道:“是下官失言。”
元簪笔趁着乔郁不注意,拿走了他的茶杯,手指贴在杯壁上一握,然后又推给了乔郁,道:“乔相,茶要冷了。”
乔郁似乎想说什么,想了半天只哼笑一声,将茶杯端回手中,专心喝茶,再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