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克制着眨眼的冲动,道:“臣在想,多亏了一路上同各位大人寒暄,不然此刻已经回去了。”
刘昭摇头失笑,只觉得元簪笔在边境鲜少接触朝中事务,性格有些过于单纯了,他今日赞同太子也是,站队站得太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世家是一党似的。
太监苦着脸,道:“您二位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有意提醒,刘昭道:“陛下盛怒?”
太监道:“是,刚还摔了茶杯,让伺候的人都滚出去。”
刘昭微讶,皇帝对于政事不上心有几年了,他愿意玩乐,旁人更喜欢哄着他玩乐,不理国事,就少了很多被忤逆的时候,连陈皇后之弟镇守不利,崇州城破,他逃回中州,皇帝也一句革去俸禄,回去思过罢了。
“是谁引得陛下震怒?”刘昭回忆着刚才进去的人,确实有几位为国为民到了全然不顾忌皇帝面子的老臣,皇帝被气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太监回道:“是乔相。”
“乔相?”刘昭更惊。
乔郁身为宁佑党人之子没死已是天大恩典,后来在朝中扶摇直上更令众人不满了好一阵,但是有皇帝在后面,谁又能真拿他如何?
乔郁性格锋利,如未收鞘的剑,容貌更是与脾气相辅相成,朝中私下总有人说皇帝宠信此人是亡国之兆。
乔郁树敌太多,能倚靠的唯有皇帝,今日怎能让皇帝生这么大的气?
刘昭道:“是乔相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知,陛下叫奴才们都出去,里面说了什么奴才也不知道。”
刘昭点头,正想和元簪笔说话,没想到元簪笔只顾着低头看路,好像根本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