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走吧。”
乔郁啪地打掉了元簪笔伸过来的手。
他力道不重,动作不快,似乎根本没想到能打到元簪笔,只是元簪笔没动,任他把自己的手拍掉。
小太监识相地退到一边。
元簪笔又伸手去扶他,再次被乔郁毫不客气地打掉了手。
元簪笔道:“乔相,陛下和诸位大人已经走了,乔相不必在这跪着,无人能看见。”
乔郁微微扬起下巴,眼角一圈淡淡的红,似乎在元簪笔和刘昭过来之前就哭过一场了,“本相喜欢在这,内书房乃陛下书房,自有天子龙气,本相在这跪得很舒服,很意犹未尽。”
元簪笔道:“凡事过犹不及,乔相就算再喜欢跪着,改日再跪也好。”他怕打动不了乔郁,道:“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这话好像在说乔郁以后跪的日子还长着呢。
小太监在元簪笔身后默默捂住了脸。
乔郁不起。
小太监放下手,求救一般地看向元簪笔。
元簪笔第三次伸手去扶,果不其然地被乔郁打掉了。
元簪笔道:“乔相,地上太凉了。”
元簪笔的眼睛太黑太亮,近了似乎毫无杂质——他本身也不是精于算计的人,任何一个人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恐怕都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何况乔郁本来就是文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