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相。”元簪笔叫他。
乔郁也不看他,手指不由自主地转着自己的袖子。
元簪笔重复了一遍,“乔相,不知乔相这时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乔郁语调上扬,“本相无事就不能来了吗?”
元簪笔顺着他,“不敢,乔相莅临府上,实在令府上蓬荜生辉。”
他这样说话将乔郁被酒浇出来的七分委屈变成了十分。
元簪笔误会他不说,现在还是这样态度。
旁人说乔郁手段狠毒,乔郁尚能一笑了之,心中不屑一顾,可怀疑的人是元簪笔。
元簪笔……
乔郁几乎是咬牙切齿想着这三个字。
元簪笔怎么一样?
他们二人少年相识,做了近十年的朋友,关系亲近到了元簪缨开玩笑说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
别人当然可以怀疑他。
元簪笔怎么能?
乔郁张了张嘴。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中他又觉得自己分外好笑,元簪笔为什么不能怀疑他?
他几次三番想杀元簪笔,难道要元簪笔从一而终地信他?
元簪笔不知道乔郁心中如何波涛汹涌,见姜茶来了,起身为乔郁倒了杯姜茶,亲自递到他手上。
乔郁乖乖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