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温润,贴在他的手指上。
元簪笔的皮肤虽不如玉一般润泽,但也光滑。
玉梨握在手中。
乔郁垂眸。
不知道元簪笔现在如何了?
以前宫宴虽然乏味,但从未让他这样焦躁过——他太想看看元簪笔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乔郁摆弄梨的手一顿。
但也没有哪条法理说元簪笔就必须要忍着吧。
他如何能笃定元簪笔此刻狼狈万分地在家中,而不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舞女舞姿翩然,乔郁的心情从索然无味变成了如坐针毡。
好在太皇太后年岁大了,天还不算晚,寿宴已堪堪到了尾声。
皇后陪着太皇太后先离开,众臣起身叩拜。
在这群人里,还坐着的乔郁就显得十分显眼。
太皇太后视线一直停在乔郁身上,几乎看入神了。
皇后在心中暗暗纳罕,世家子青年俊美的多了去,怎么不见太皇太后这样专注地看谁?“乔郁身体有残疾,”她以为太皇太后是因为这个看乔郁,“陛下特许他不跪。”
太皇太后道:“身体有残疾?这孩子生下来腿就坏了?”
皇后怎能直说是囚禁在静室里被人打断的?
她点点头道:“是。”
太皇太后没再说话,甚至连一句可惜了都没有。
皇后松了口气,扶着太皇太后出去了。
太皇太后已走,皇帝也没有久呆的打算,他一贯是喜欢大排场但看一会就腻了的人,这一晚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坐得脖子都酸了,随便说了两句让众人自便就离开正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