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乔郁面容昳丽,可惜性情令人不敢恭维。
简直是条颜色漂亮的毒蛇,无缘无故地会突然咬人一口。
“原来如此。”他自言自语道,而后又问:“乔相一月俸禄是多少?”
乔郁更加疑惑,方才的快意一扫而光,“你手里拿的就是本相的俸禄。”他随口道。
三千两委实太多了些。
元簪笔质疑的眼神好像在说他根本不值三千两。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簪笔道:“一月三千两,一日就是一百两。”
乔郁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
该不会是刘长宁的药把他毒傻了吧!
“今日我失态,让乔相见笑了。”元簪笔略带歉然地说,脑子似乎清醒又似乎根本不清醒,“今日之事,一半因为长公主殿下的药,一半因为我修身不足。方才我还不知如何是好,多谢乔相来了为我解药。”
要是刚才乔郁那几句能把死人气活过来的药算是治疗的话,那确实效果显著
元簪笔把三千两四角都压平,郑重其事地放在乔郁腿上,弯腰与他平视,语气真诚地说:“这三千两,权作答谢,还请乔相不要嫌少才是。”
乔郁还没反应过来,元簪笔砰地关上了门,力道之大,连门口挂着的灯笼都颤了颤。
乔郁从膝头拿起那三千两,眼神从不可置信到怒不可遏。
他想起刚才自己对元簪笔用这笔钱的种种猜测,险些自己把自己气昏。
元簪笔还问他花魁一夜几何,现在听来,分明是刻意到了不能再刻意的嘲讽。
哪里是他来特意看元簪笔有多狼狈,倒像是元簪笔拿他做了解药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