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忍着打哈欠的欲望。
元簪笔突然道:“大人所说的看坟人何在?”
那官员道:“在狱中自尽了。”
乔郁拍手,“好一个死无对证。既然证人已经死了,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好像清醒了过来,指尖在精细的绣面上一捻。
是了,他们不会让人活着的,就算严刑拷打,送到殿上,他们也怕有翻案的可能,所以将人杀了是最省力,也是最聪明的方法。
死人说什么都可以。
那官员知道理会乔郁挑衅的后果就是把自己气死,道:“臣这还有供词一份。”
皇帝微微点头。
有人将供词呈上。
他扫了一眼,发现与那官员所说没什么差别,于是给夏公公,让他读出来。
夏公公道:“草民一直在乱葬岗看坟,在本月三日遇到一队人马,其中为首者十分貌美,乍见如同女扮男装。”这是文书润色完的供词,刚念完这段,朝中就有窃窃私语,不住有人往乔郁脸上看。
乔郁出门时还在纠结要不要在脸上傅粉,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傅粉。
“那位贵人不曾开棺,只是看了一圈,而后给了草民一袋黄金,告诫草民不要说出去。”
白鹤筠小声道:“这也太蠢了。”
谢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出了很多朝臣的心声。
这份供词实在是漏洞百出,证人又死了,怎么能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