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道:“我听乔相的意思,仿佛在劝我不要轻举妄动?”
乔郁笑道:“哪里。你让方氏不好过,受益的是我等,我劝你到任马上把方家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还来不及呢。”
元簪笔低头。
两人视线一对,乔郁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元簪笔道:“乔相曾说自己是弄权之人。”
乔郁懒洋洋地说:“不是本相说的,但这么说本相也无从反驳。”
元簪笔认真地问:“一个弄权之人为何会关注这些?”关注这些看似是细枝末节,实际上举足轻重的地方事。
乔郁任相以来,最显著的不是他的政绩,而是他在打压政敌方面的手段。
乔郁弯了弯眼,元簪笔看不见他眼中情绪,“因为啊,”他突然伸手,摸了把元簪笔的耳朵,对方来不及闪,只好任他像摸猫一样地摩擦几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常在边境,不知道内情也是自然。”
元簪笔轻声道:“乔相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乔郁捏了捏元簪笔的耳朵,又把他的头发绕在指尖上玩,“现在本相在你心中,可是从玩弄权术变成了忧国忧民?”
元簪笔摇头。
乔郁顺手扯下来了他几根头发。
“本相白说了。”他恼怒道:“元大人连投桃报李都不会吗?”
但是,他在心里想:元簪笔问这些干什么?
他难道真想整肃一方?
乔郁垂眸,笑得愈发明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