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元簪笔猜测道。
女人道:“妾确实是梅夫人,敢问这位大人在做什么?”
元簪笔道:“请问夫人,这是你家老爷吗?”
梅夫人比这男人应该大上几岁,愣了愣,男人拼命摇头,她深吸一口气,道:“不是。”
元簪笔点头,“多谢夫人告知,元某是朝廷新派来的副使,负责协理青州军务,此人冒充梅大人,谎报军情,元某要将他带回去审问,今日失礼,改日一定登门致歉。”
男人急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梅应琴,元大人不要听妇人胡言乱语,我……”
梅夫人见他拽起男人,颤声道:“且慢大人。”
元簪笔果然停下,“夫人还有什么事?”
梅夫人道:“此人确实不是妾的夫君,他是,他是梅应琴的弟弟梅应弦。”
梅应弦感受到元簪笔松了力气,一把从他手下挣脱,“元大人未免太过无礼了。”
梅夫人轻轻一挡,将梅应弦拦在身后,“妾夫君受了重伤,不能理事,只能让弟弟出面协理事务,青州已乱,必有将军稳定人心,此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大人见谅。”梅夫人福身,盈盈行了一礼,看向元簪笔的目光温柔而悲哀,细看似乎还有水光。
梅应弦按着已经肿起来的手腕,不满地哼哼道:“就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
元簪笔道:“原来如此。”他一顿,“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谎报军情。”
梅应弦以为说道这个份上元簪笔能轻轻揭过,没想到还抓着此事不放,他叹了口气,道:“元大人,青州军腐化无能不是一天两天,我等就算有心也没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他犹在辩解,上前一步,道:“嫂子,你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