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应弦怒道:“快滚。”
魏筎忙不迭地滚了。
梅应弦在刺史府前院蹲了小半个时辰,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去抬了粮食,忙活到了晚上,又在缺了一个熬药的喊声中跑过去看药炉了。
梅应弦一边扇一边道:“这是给那个尹雨先生的?”
许栀冷冷道:“给乔相的。”
梅应弦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自问长得不算猥琐,还能夸上一句风流倜傥,仪态斯文,怎么不论谁见了都不给他个好脸色瞧呢?
梅应弦道:“乔相有病?”
小姑娘道:“你才有病。”
梅应弦唉了一声,“我就是问问,你骂人做什么?不想说算了。”
或许是梅应弦态度太好,被骂了一天也太可怜,面若冰霜的小女孩道:“乔相水土不服,这是治水土不服和安神的药,我来第一天就知道了,”她怀疑地看着梅应弦,“你不知道?”
梅应弦:“……”
那这么说乔郁总阴阳怪气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了?
许栀见他一言不发,更加鄙视了。
药煎好,许栀倒完往梅应弦手里一放。
“我去?”
许栀道:“我要去看舅舅。”说着居然真的走了。
梅应弦瞅着这碗黑漆漆的药,寻思要不要往里面下个毒什么的?
这个想法一闪即逝,他知道,要是他没弄死乔郁,乔郁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这碗居然还是银的!看来乔郁很清楚有多少人想杀了他。
况且除了乔郁手中有能要了他满门性命的把柄,他和乔郁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