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长叹,“大人家族百年前也曾与高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勋,位极人臣,今日连青州都守不住,难道不怕祖宗叹息后辈无人吗?”
中年人道:“你不必激我。我说不会再合作,自然不会。”
少年道:“大人以为青州事毕仅仅事毕?大人还可再在青州做富家之翁?”他嗤笑,“陛下有涤荡朝野的打算,或许让乔元长留青州也未可知,到那时,元簪笔手握青州军,大人等就算曾经再辉煌一世,也抵不过两人先斩后奏。乔郁为人处世,大人不是不知,以他对世族的态度,大人的事情,绝不可能轻轻揭过。”
中年人并未对答。
这也是他想的。
要是乔郁长留青州,这些事迟早会败露。
乔郁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会做出什么,谁都不能预料。
但总归,不会很好。
中年人沉默着。
“大人家与乔郁又有旧怨,当日大人家的公子,”他刻意一顿,“如乔郁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会如何?大人今日合作,若赢,固然好,若败,不过也是损失些人手,谁能知道是大人所做?”
中年人终于道:“你家先生想要如何?”
少年在斗篷下轻轻地笑了,“我家大人想,既有元簪笔行军路线,何愁不能埋伏。他要是死了,不仅青州事无法了解,连乔郁都无法再在青州立足,他手中无兵权,为了保命只能回中州。他要是不回去,如何处置便看诸位大人的想法了。”
中年人半晌不语。
少年也不逼他,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十分耐心。
……
乔郁心情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