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道:“因为刺史府的消息,无论真假,总能第一时间传到叛军那里去,本相就想,一定有人在本相身边安插了探子,羽先生又不曾露面,于是,本相就有了一个猜测。”
羽先生轻叹,“我到底没有做戏的本领。”
乔郁点点头,“先生姿态实在可疑,本相不怀疑都不行。”
在刺史府众多文书中,尹雨绝不是最可疑的,他太普通了,又是本地人,连魏筎都不曾注意到他。
他演一个教书先生可谓细致入微,但乔郁看惯了人做戏,他当年为了保命能装疯数年,令最了解他的元簪笔都不知真假,后还能在无数人虎视眈眈的朝廷装一个瘸子,还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瘸子,尹雨的那点小伎俩在他眼中就像一张白纸。
羽先生道:“我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能打探消息,何乐不为?”
乔郁也笑,“但现在不安全了。”
羽先生姿态傲然,“乔相而今就算杀了我又能如何,青州已尽在我掌握之中,乔相就算杀了我,还是要死。”
话音未落,魏筎跑进来,跪地道:“乔相,居且急报,叛军进攻了!”
乔郁手指微不可查地捏了一下。
羽先生微笑着看向乔郁。
乔郁喃喃自语道:“先生传信果然很快,是确认元簪笔已死,便下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