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愣愣地看着两人腰身间不足一寸的距离,他正要拉近,元簪笔往后一退,放开了他。
“恕我孟浪。”元簪笔道,乔郁还从未在元簪笔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以后不会了。”
乔郁第一次感觉被折腾得七上八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元簪笔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他顿了顿,仿佛在顾及乔郁的颜面,“你会好一点。”
乔郁张了张嘴,“本相有协理百官之权,其中包括仪容姿态言谈。”
“是。”
乔郁怒道:“放肆!”
床榻不高,他顺手捞起手帕,甩到元簪笔面前,“给本相滚出去。”
元簪笔抓住手帕,放到了乔郁枕边,居然当真出去了。
乔郁不想哭不心焦不委屈了,他只是生气,是那种恨不得把元簪笔车裂于市的生气。
元簪笔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乔郁用力把书压在了自己脸上。
元簪笔刚踏出门,便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在旁边。
“元大人。”寒潭道。
元簪笔颔首;“寒先生。”
寒潭道:“请大人告知,不知我现在能否进去?”
元簪笔似乎有点疑惑,“为何不能?”
寒潭道:“看大人满面春风,乔相大概不会很高兴。”
元簪笔下意识摸了摸嘴角,并没有翘起。
他不得不承认,看见乔郁被点破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确实有点不道德的乐趣。
元簪缨不止一次告诉他不能如此,他也极少如此,当真活得像是元簪缨理想中的翩翩君子,除了对乔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