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示意元簪笔起来,道:“陈秋台呢?”
太监低声道:“陛下,陈相之前告了假,说是染上风寒,头疼欲裂。”
这倒是真的。
陈秋台不在,皇帝倒有几分索然,示意太监将方鹤池的供词分发给诸臣。
内容详实,不择手段之令人不愿细看。
上面皆是众臣预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却是陈秋台。
供词上,为青州输送甲胄,助叛军谋反的俨然是陈秋台!
谋反与国舅而言,有什么好处?
大殿上一时皆惊。
一人道:“陛下,国舅一片赤诚,必是有人构陷!”
又有人出来附和,恳请皇帝彻查。
呼声一片。
太子面无人色,跪地道:“陛下,其中必有隐情,还请陛下……”
皇帝道:“太子。”
他语气不重,却听得太子身上发冷。
这种时候,确实轮不到太子来说话。
元簪笔漠然地看着大殿上群臣各执一词据理力争。
他注意到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仍没有抬头。
皇帝道:“乔郁已去陈府,细情如何,不日便会知道。”
皇帝说完,殿中更是悚然。
乔郁去陈府能做什么?总不能是请陈秋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