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元簪笔不善言辞,他就挖了对方的眼睛,有眼无珠的傻子要也不必要眼睛!
乔郁微微一笑,凑到元簪笔面前道:“自然是熟能生巧。”
元簪笔不为所动,自若道:“乔相,再不吃粥就要凉了。”
乔郁咬着勺子,神色之中居然有几分委屈,他凄凄惨惨小媳妇似地小口吃了几口,突然道:“那嫁妆我能带回去吗?”
元簪笔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郁哀怨地吞下粥。
除了刚才夹的菜,他便一直小口喝粥,一面吃一面盯着元簪笔看,吃一口看一眼,看得本想一言不发到吃完的元簪笔都忍不住道:“乔相。”
乔郁笑眯眯地问:“你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吗?虽然元大人和本相相比犹如皓月之辉与腐草荧光,但至少看得还很舒心。”
元簪笔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了。
乔郁道:“你去哪?”
元簪笔头也不回地说:“去给你写休书。”
乔郁悲恸道:“何为下床无情本相今日当真见识到了,元大人飞黄腾达便对一起同甘共苦的发妻冷言冷语,乃至令发妻下堂。”他被粥呛了下,故意咳得惊天动地,果然见元簪笔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无话可说。
乔郁接过手帕,拿手帕掩盖住了上扬的嘴角。
数年之前,他们也曾如此,不过是元簪笔沉静,他聒噪,不好好吃饭不说,还要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恨不得上菜的婢女不漂亮还要挑剔,气得元簪笔若不是碍于元簪缨在场,早就把粥泼到他脸上了。
只是当年心境不同,他年少轻狂,还觉得是元簪缨身为世家子同自己的弟弟活得也太不讲究了,况且这样的日子以后长得很,一早上只顾着和元簪笔斗嘴——他单方面挑剔,元簪笔气得捏紧了筷子,实在气狠了还会反驳他两句,大意就是元府容不下他,大少爷该哪里来就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