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和本相说的吗?”乔郁冷声问。
元簪笔将纱布拿下来,说:“我叫人给你换个新的。”
他正要起身,乔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用的力气太大,伤口瞬间崩裂开来。
血液顺着元簪笔的手腕流淌,一时之间竟看不出谁受伤了。
元簪笔一愣,立刻跪回了原来的位置,不欲再刺激他,“伤口裂开了,”他问乔郁,“你不疼吗?”
乔郁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手指骨节凸起,未被血液染上的皮肤白中带青。
乔郁重复了一遍:“你就没什么想和本相说的吗?”
乔郁面上并不见怒色,即便握住元簪笔的手青筋已经根根隆起,还在微微颤抖,他却还笑得那么好看,没有半点失态。
好像一张割裂的美人画,上半截人面工笔用色无不精致,下半截却是森森骨架,宛如地狱恶鬼。
元簪笔知道,若是他不说,乔郁大概会一直撑下去。
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在想,若是能骗得再高明点,你今日也不至于受伤了。”
这话说得多情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