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人,人也骗他,他将旁人视做报仇的物件,旁人也未必不是将他看做是杀人的利器,一切本该如此。
唯独对方是元簪笔。
乔郁半闭上眼,想起第一次他,弹珠射穿窗纸,元簪笔开窗,满面怒容。
乔郁朝他一笑。
元小公子啪地将窗户关上了。
乔郁颇为得意自己准头了得,日后定然是不世的将才。
他对侍女道:“我送了南海珠过去,可不算失礼。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往而不来,亦非礼也,我都这样了,他再不理我,失礼的可就是他了。”
侍女听着他的歪理邪说,重重地叹了口气。
乔郁满腹期待地以为下午会有人来,结果风平浪静。
他思索了半天,又上了墙,对着关紧的窗户连射四五颗银珠,把雪白的窗户纸打出好几个洞。
元小公子拿着书本,气得脸色发白。
他实在想不明白兄长为什么会对这种人家礼遇有加!乔大人他未见过,只是这乔公子,实在不容恭维,难道他平日里没事干,只知道讨人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