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不解,“何意?”
下人苦着脸道:“没碰到乔夫人,倒是碰到了乔公子,乔公子让您去墙边等他,他有话和您说。”
元簪笔难得流露出几分孩子气,“我不去。”
“乔公子还说:您不去,他就不收。”下人也深受其害,“哪怕为着大人书房的窗户纸,您就去看看吧。”
元簪笔咬牙忍了半天,壮士断腕似的去后院了。
乔郁果然坐在墙头上,两条腿一荡一荡的,看见元簪笔来了,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喜欢吗?”
元簪笔深吸一口气,“不喜欢。还请乔小公子收回,以后不要再来打搅。”
乔郁摇头道:“不要,我爹说了,娶妻娶贤,元小公子那么喜欢读书,想必贤惠的很。”他对着元簪笔笑,“这权作我下的聘礼了。”
十几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调戏,这话挑衅似的,半点暧昧也无,元簪笔气得不行,可又没学过什么骂人话,一时之间竟只挤出两个字,“无耻!”
乔郁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殷勤竟得了如此评价,更觉得元簪笔像个小姑娘了,还是娇养在闺阁中,半点委屈没受过,半点亏没吃过的小姑娘,他觉得很有意思,笑着道:“你喜欢什么,我可以买来送给你。”
他生得好,一双眼睛里星河似的璀璨,却看得元簪笔更想打他了。
元簪笔本想把东西扔过去,但是这一盒扔过去定然有所损失,他还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乔郁呢,况且扔过去实在失礼,他忍了半天,扭头就走了。
乔郁在他后面道:“哎,你喜欢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乔少爷死缠烂打的结果就是在元簪笔含蓄的暗示下,元簪缨似懂非懂,却也让弟弟搬到了一个安静的厢房。
连续多日的打扰让元簪笔头疼万分,但也慢慢习惯,乔郁来的极有规律,绝不在大早上,因为他起不来,也不在中午,因为中午太阳大,他不喜欢。
元簪笔吃过晚饭,刚坐下就听到了窗户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