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不懂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道:“是。”
淮王感觉眼前暗了暗,皇帝就站在他面前,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道:“起来吧。”
掌下肌肉紧绷,却在他触碰到那一刻竭力放松了下来,皇帝一笑,并没有说出来。
淮王起身。
皇帝把剩下的半截栗子酥放到他手上。
淮王如同捧过虎符一般地捧着,道:“陛下?”
“拿去把鸟喂了。”
淮王只好拿着栗子酥去喂鸟。
“好好劝慰太子,令他,”皇帝道:“安分守己。”
翠鸟停在淮王掌中啄着栗子酥,淮王道:“臣明白。”
令太子安分守己,却不带太子祭祀,任由流言在宫中朝野蔓延,还有中州守军乃是陈秋台旧部,难道如皇帝这般的人,会忘记这般重要的事情吗?
淮王垂眸,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眼中神采,他似是随口一提,开玩笑道:“还不知道乔相回去要和元簪笔闹成什么样子。”
皇帝若有所思,“元簪笔虽然比不上他兄长,但也是万中无一的才情和性子了,乔郁骄横,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作陪,不失为一件好事。”
淮王一愣,不可置信地转头道:“陛下?”
“你在想什么?”皇帝问。
淮王咽了口唾沫,道:“陛下,此事还请慎重。”
皇帝道;“乔郁身居高位,容色更是惊人,除却脾气不佳,也无可挑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