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如此明显,只差直接告诉元簪笔我和你好声好气都是虚与委蛇,元簪笔没有半点反应,也坐了回去,道:“没有。”
乔郁瞥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玉坠收进袖子里,道:“多谢元大人,本相还有事,不如请元大人先回吧。”
元簪笔点头,或许是觉得今日自己此行功德圆满,竟点头道:“好。”
他答得如此果断,乔郁只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中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对上了元簪笔沉静的视线又什么都说不出。
元大人永远在太解风情和不解风情之间,恰到好处地选了一个让乔郁难受还不能发作的答案。
乔郁扬起一个笑脸,一字一顿道:“那还不快走?”或许他想说滚更多一点。
元簪笔却身子略向前倾了倾,诚挚道:“你还生气吗?”
乔郁片刻无言。
他现在只觉气血上涌七窍生烟心潮澎湃恨不得对元簪笔处置后快,简而言之就是,快气死了。
怎么有人言词语气如此真诚,却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挑衅?
乔郁用力深吸一口气,两指插在嘴角用力地向上一推,露出一无比狰狞的笑容来,“元大人此言差矣,”幸而乔大人生得还算不错,神情尚未到可怖的程度,“本相与元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同为本朝的股肱之臣,”少有人把这词用在自己身上,好在元簪笔已经见怪不怪,“本相素有雅量,哪怕元大人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罄竹难书的事情。更何况本相与大人关系并不亲近,怎么会同元大人生气,你说是吗?元大人。”
若是乔相像阿璧那样长了厚厚的长毛,这时候大概已经全身都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