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鹤池还活着,大概会觉得这锦衣人十分眼熟。
这看不出性别的锦衣人到淮王面前半跪着。
淮王歉然一笑。
这女子恋恋不舍,眼中仿佛有无限情谊地看了一眼淮王,方才婷婷袅袅地走了出去。
他开口,是有点沙哑的,少年人的声音,“太子昨日酉时出宫,于城外别苑召见了季微宁,”锦衣郎低头,“属下无能,未能进入别苑。”太子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当然要命人将别苑守得滴水不漏,他纵然武功过人也难以进入,但没有提个中理由,“请主人责罚。”
淮王终于放下了书,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这个侄子懦弱,做事瞻前顾后,少些决断,但这样也好,谨慎总不会有错。”他看着仍跪的笔直的少年,道:“此事不是你的过失,起来吧。”
少年人抿唇,跪在地上不言。
“阿照,起来。”淮王道。
这话是个明确的命令,名为阿照的少年人起身,站在淮王身侧。
“不论我的太子侄儿同季微宁说什么,季微宁是如何选的,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不必急于一时。”淮王轻笑道:“太子与本王关系并不亲近,他这次愿意听本王的话,本王很高兴。”淮王拈起落在黑子中的那枚白子,循循善诱道:“阿照,你觉得这枚棋应该下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