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低声道:“你我有过婚约,你死了,我岂不是成了鳏夫?”
乔郁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死了换一个便是,”乔郁不忘煽风点火,“以元大人的风仪姿容家世官位,要个什么样的绝世美人没有,怎么偏偏认准了本相的蒲柳之姿?”
元簪笔闭着眼摇头。
他今晚实在没什么心思做戏,做的很多事皆是随心,因而透露出一种近乎于单纯的迟钝。
“嗯,”乔郁故作思索,道:“想找一个如本相这般的也确实不容易。”
是啊,谁像他这样看不透,心思诡谲手段狠辣,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谁能如他这般呢?
“本相是怎么死的,”乔郁随口道:“你杀的?”
元簪笔不假思索地轻声说:“你这话,让我伤心。”
一下将乔郁所有想说的又噎回去了。
要是旁人,乔郁定然要说难道大人心虚?何况大人伤心与否同我有什么关系?
但这人正好是元簪笔,乔郁闻言,摸他头发的手一顿,道:“有白发了。”
元簪笔点点头。
他半睁开眼,眼睛仍是黑沉沉的,被泪冲刷后更加亮了,却不复先前神采,厌倦疲累,好像下一刻就要睡着一般。
乔郁心软的自己都不知道,却说:“元大人是拿我当元夫人了。”
元簪笔软软地哼出一个鼻音,大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
乔郁真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一般同元簪笔相处,“元大人,你瞧瞧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