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凉凉道:“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个时候难道不好?非要等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趁了王爷心意不成?”
淮王起身,摸了摸鼻子,道:“那我晚些回来,王妃等……”他顿了顿,生怕再激起一点王妃的火气,“王妃不必等本王。”
淮王妃都不看他,只顾握着手帕哭。
淮王大步出去,刚迈出花厅,便听得身后碎瓷之声不绝于耳。
只听淮王妃哭着道:“我十五岁就嫁给你,你夜宿花楼,养了不知道多少外室,旁人送来的女人来者不拒,我可有半分不满过?你我成婚多年无子,若是我之缘故我无话可说,”淮王同淮王妃几年不同房一次,风言风语不少,诸如王妃丑陋,淮王不喜的已是最温和能入耳的话了,“个中原因,我不说,王爷自己清楚得很!”
淮王妃出身名门,从未受过委屈,此生最大的侮辱还是夫君亲手给的。
刚成婚时小夫妻并没有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反而过得生疏,淮王连夜宿在侍妾那,且不止一个侍妾。
她刚嫁给淮王,委屈不解又不甘,两人便喝酒,喝到了半夜,淮王醉得厉害,抓着她的手又哭又笑,之后更要亲她。
王妃怀着点少女的羞涩闭眼,吻迟迟没有落下,她睁眼,但见自己的丈夫望着她,眼中还有没有散去的水雾,却摸了摸她的脸,道一句王妃早点歇息,竟起身出门。
那天她呆呆坐在房中,实在很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淮王到底在想什么。
“刘澄!”王妃突然道。
淮王顿住脚步,转头笑着道:“王妃可还有什么吩咐?”
淮王妃大步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艳色,像一团火。